和杨承锐一样,越琢磨就越觉得陆拾遗确实有可能是他女儿的于先生目光炯炯地锁定陆拾遗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放。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姓陆,但是,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知道自己姓陆,名拾遗,小字拾娘。”陆拾遗用肯定的语气对于先生说道。
“拾遗……拾遗补阙的拾遗吗?”于先生有些失魂落魄地看了陆拾遗半晌,“其实想要弄清楚你是不是我的女儿,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匪夷所思,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一试?”
“老师,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办法?会不会对我的姐姐有所危害?”杨承锐在听了于先生的话后,连忙跳将出来迭声问道。
“这个办法对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如果暴露出去的话,对我云氏一族无异于灭顶之灾!”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关门弟子居然会变成自己女婿的于先生脸上表情颇有几分感触的在杨承锐的身上扫了一圈。
“承锐、陆姑娘,不管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对这个保密!因为……即便我已经叛出家门,我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体里还流着云氏的血,我有义务也有责任要保护这个秘密!”
从于先生脸上的表情来看,可以瞧出,他整个人都有些踌躇挣扎,但到底还是找回女儿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面对于先生的请求,杨承锐和陆拾遗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并非那等喜爱窥探他人隐私的好事者,尽管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怎样的秘密,能让于先生这样的人如临大敌到这样一种程度,甚至连灭顶之灾都说出来。
等到于先生把他所说的办法告诉陆拾遗和杨承锐时,他们却真的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们做梦都没有料到,于先生所说的办法居然如此的匪夷所思,又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
特别是陆拾遗,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往杨承锐身边靠了靠,“于先生……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这世上怎么会有……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虽然云氏一族的人都为这个逃避不掉的缺陷感到异常的恼火和无奈,可是它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且不容任何人对此感到质疑。”于先生长叹了口气,“不知道陆姑娘在听了我的话以后,还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您难道就不怕我知道以后,故意装出那副模样给您看吗?毕竟,像您这样出色的父亲,任谁都想要做您的女儿吧?”陆拾遗故意用充满疑窦的口吻说道。
陆拾遗的的话让于先生凝重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他和陆拾遗一样,也对后者是不是他的女儿充满着患得患失之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在不自觉的拿她当自己人看待了。
陆拾遗这有口无心的一句恭维,无疑取悦了他。
只见他满眼带笑的看着陆拾遗说道:“承锐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很多人都说我教导有方,可实际上,我心里却很清楚,承锐他之所以能够表现的如此优秀,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这里面还有着你这个做姐姐的努力!我相信能够教导出承锐这样出色孩子的你,绝不可能行那诓骗作假之事,而且,承锐是我早已经认定的关门弟子,你是不是我的女儿,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分别呢?”
花花轿子人抬人。
在陆拾遗捧着于先生的时候,于先生也不动声色的变相捧了陆拾遗一下。
是啊,在他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素来就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这徒媳妇和儿媳妇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样一想的陆拾遗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不知道先生所说的石蒜花大鱼镇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我现在就想要试试。”
为了彰显自己的亲近之意,陆拾遗主动把对方的姓氏给去除了,反正这也不过是一个用来糊弄世人的化姓。
“说来也巧,眼下正是石蒜花盛开的季节,你们只需要去前面的花鸟店里瞧瞧,应该就能够买到。”于先生心情大好的指点道,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总是盯着陆拾遗不放。
对于他的视线,陆拾遗并没有感到不悦或者别的什么,因为她心里明白,对方只是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寻到他魂牵梦萦的那个熟悉身影罢了。
一切就和于先生所说的那样,杨承锐和陆拾遗很快就在大鱼镇的一家花店里找到了石蒜花的存在。
陆拾遗兴致勃勃地才要去花架上亲自端下一盆来,被杨承锐给阻止了。
“锐弟?”陆拾遗不解地抬头看他。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杨承锐脸上表情很是郑重的亲自把花架上的石蒜花给单手拿了下来,又故意离着陆拾遗老远的付了钱,这才带着她又重新回到了私塾。
于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香炉,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了。
“老师……石蒜花买来了,您确定……拾娘闻了它的味道后,只会出现刚才您所说的那两种反应吗?”杨承锐表情很有几分犹豫地把手中栽种了石蒜花的花盆递了过去。
“我们云家研究这个已经很多年了,我很确定。”于先生头也不抬地说道。
很快,他就在两人的注目中,将那一大朵一大朵的红色石蒜花投入了香炉之中,又点燃了里面的檀香,示意陆拾遗上来嗅闻上两口,而他自己则早已经捂住口鼻,如临大敌一般地倒着脚跟,疾退到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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