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晚一愣,瞧着手里的手帕都傻眼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这样子的粉色手帕?不过陈季晚瞧见手帕角落绣着的“陈”字,就明白了,恐怕是他姐姐的手帕。
陈季晚心中一跳,姐姐不是每日都进宫去,父亲说太后有/意让姐姐加入宫中,给皇上做妃子,这事情差不多就这么定了,就是早晚的事情。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却拿着姐姐的手帕,还说是姐姐送的,实在是奇怪。
陈季晚不敢多想,心脏腾腾猛跳两下,莫不是……
给皇上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难以收拾。
陈季晚不敢声张,捏着手帕有点六神无主,都不敢再瞧严峥了,也不敢说自己的身份,就怕严峥听了多说些什么,再把他和姐姐的事情说出来。那位同桌的楚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恐怕这事情会让皇上知道。
陈季晚越想越觉得心悸,忐忑不安的坐着,一顿饭都没有吃好,根本就没吃什么,倒是喝了两杯酒。他还以为是茶水,不过喝下去才发现是酒。
严峥要了一坛子酒,给他也倒了一杯,陈季晚没注意,就端起来给喝了,喝下肚子就感觉不太舒服了,热/乎/乎的,胃里没有食物垫着,更觉得灼烧。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严峥一直在边关,所以性格大大咧咧的,而且极度会讨女孩子的欢心,说起话来也风趣。没多长时间,就把鸿霞郡主逗得哈哈直笑。
楚钰秧瞧着鸿霞郡主豪放的样子,忍不住小声说:“淑女点,小心嫁不出去了。”
鸿霞郡主横了楚钰秧一眼,说:“不要诅咒我。”
严峥讲了半天的笑话,鸿霞郡主听了就戳了戳楚钰秧,说:“楚钰秧,你平时不是最会讲笑话了吗,你也说一个罢,肯定比严峥的更好笑。”
楚钰秧奇怪的看他,说:“我什么时候最会讲笑话了。”
“就是会啊。”鸿霞郡主说。
楚钰秧想了想说:“我只会脑筋急转弯。”
鸿霞郡主说:“都差不多的。”
“行吧。”楚钰秧又想了想,说:“五个人分四个梨子,怎么分才能最公平?”
楚钰秧说完了,众人都是一副思索的模样。严峥和鸿霞郡主也想了半天,每次楚钰秧都只是摇头说不对。
整个过程陈季晚都没有说话,江琉五发现陈季晚有点不对劲儿,说:“陈兄,是不是身/体欠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严峥低头一瞧,陈季晚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能看到泛红的耳/垂,还有一段白/皙的后颈,恐怕是有点喝醉了。他也喝了几杯酒,觉得腹下有点发/涨。
严峥干脆说道:“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陈季晚哪里敢让他送,赶紧摇头,然后就起身匆匆告辞了,一个人离开了酒楼。
楚钰秧瞧陈季晚脚步微乱,说:“他不会走到半路就睡着了吧?”
江琉五说:“我还是去送送他罢。”
“我去。”
耿执刚要跟着江琉五一同去,严峥已经站了起来,然后身形一晃,快的人眼花,已经追着陈季晚离开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好像有点误会啊。”
“怎么了?”鸿霞郡主好奇的问。
楚钰秧说:“我刚才看到严峥把陈小/姐的那块手帕塞给陈公子了。”
“啊?”鸿霞郡主问:“那怎么了?”
楚钰秧说:“我觉得他也把陈公子当成陈小/姐了。”
鸿霞郡主理直气壮正义凛然的说:“这他都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傻啊。”
楚钰秧:“……”
前几天是谁把陈季晚认成陈小/姐,还在大马路上又叫又喊的。不过这事情鸿霞郡主早就忘了,而且绝对不会承认的。
鸿霞郡主说:“对了,刚才的答案呢?楚钰秧。”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哦差点忘了。答案是掐死一个。”
鸿霞郡主一愣,江琉五赶紧拿起茶杯装喝水,不然就差点笑喷出来。耿执呵呵一笑,说:“楚大人,这叫什么答案。”
楚钰秧一脸无辜,鸿霞郡主叫着就要扑过去,说:“你耍我,我先掐死你。”
陈季晚觉得脚底下踩了棉花,每走一步路都是软的。他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很少饮酒,喝了酒第二日就容易头疼,所以陈季晚也不去找那罪受。
他晕晕乎乎的往丞相府走,感觉平时很近的路,现在变得有点远了,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到。
忽然有人在后面拽了他一把,陈季晚差点就摔倒了,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严峥接住他,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瞧清楚来人,整个人身/体一僵,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能告诉你。”
严峥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了,恐怕最后一句是陈季晚的心里话,但是喝的多了,连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严峥说。
陈季晚听他这么说,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以为严峥不会再缠着他了,就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严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了一条街之后,陈季晚总算是发现了,说:“你别跟着我。”
“让我别跟着你也行,你把那个手帕还给我。”严峥说:“哪有送给别人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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