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有着示好。
这位虽官职不高,但却是朝中新贵,势头正猛。
“哦,新安郡竟发生鱼妖索要祭童之事,百姓有什么值得荣幸。”
云星河坐在马匹之上,微微俯下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新安郡太守原本满面春风的脸,顷刻间大变,煞白无比。
“云候赎罪。”
豆粒大的汗珠哗哗而下,太守低着头,不敢直视。
百官也是诚惶诚恐,集体低头告罪。
此事他们当然知晓,即便不知晓,也略有耳闻。
可谁愿意去管这事情。
只要不是太严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每日事务繁忙,哪有时间管此事。
五年两个孩子,就当难产呗。
影响也不大。
灵感并未兴风作浪,拨弄风云,他们也就没废心思动它。
反而处理不当,会影响他们政绩。
站在百官之前,太守内心十分忐忑。
云星河说完这一句后,便驱马走过他们。
剩下太守与官吏你看我,我看你。
“哎,此我之过呀,我自会向御史监察请罪。”
最终太守说了一句。
至于太守究竟怎么,究竟如何,云星河也不会去管,去也不是他的职责范围。
天天想管这里,想管那里,那不得累死。
他没那么圣母。
他如大多数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倘若遇到若随手一把的事情,到也不会拒绝。
但他不是圣人,圣人是很累的,他也不想成为圣人。
太平村村民也来迎接了。
站在诸官身后。
“侯爷?”
“侯爷是什么?”茶颜询问云湘秀。
云湘秀无奈摇头,指了指茶颜的脑袋瓜:“你啊,真是的,就是官,特别大的官。”
“哼,湘秀姐,你自己也不知道。”
茶颜动了动琼鼻。
云湘秀吐舌头,转而问云星河。
“星河哥,你的官很大吗?云候是很大的官吗?比太守的官还大?”云湘秀睁大眼睛问着。
云靳脸色阴沉,这个女儿不思学习。
“让你读书用功,总是不听,竟问出这般问题,如今连你兄长是搞不清,实在丢人!”
云候是你兄长爵位!”新安郡内,除去辅衙小吏,正统万计官员,能获爵者,为星河一人!”
“况且,此为战功爵!爵位中地位最高!”
“即便是放到京都朝廷,也是分量十足!”
云湘秀哪里听得懂这些,不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激动地跳起来,抓住云星河的手。
连带茶颜都很高兴,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高兴,但这种气氛很浓烈。
“我云家有望兴盛。”云靳也是无比激动。
看向云星河的眼神之中充满欣慰。
当年他一度局的云星河太木讷,不是当官的料,没指望什么。
他将希望寄托在云天青身上,谁知云天青性格不羁,不知所踪。
反倒是不被看好的云星河,了却他的希望与心愿。
“就说是很大官,我明明说对了。”
“才不是,你没听见云叔说的。”
“那不就是大官,有什么区别。”
“额。”
“你刚刚没看到,郡太守在星河哥哥的面前瑟瑟发抖。”
“当然看到了,真威风呀。”茶颜羡慕道。
“那可不是,就连咱们县令都瑟瑟发抖,那可是县令呀,以前我见他的时候,出门都要清路,让衙役把守,那叫一个风光。”
“现在,你看看,居然在云哥哥身边,头都不敢抬。”
此言一出,云靳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一个劲的向县令抱歉。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县令莫要怪罪,小女愚昧。”
“不敢不敢。”
县令怎敢摆谱,他完全知道云星河与云靳家中是怎样关系。
可以说,云星河与云湘秀宛若亲兄妹一般。
接下来便是接风洗尘,郡太守亲自设宴,同时宴请云家村村民。
太守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时不时抱着云家小娃娃。
两个小孩子还揪着他的胡须,惹得他大笑。
如此一番场景,倒也和睦。
“哎,本官终能明白,索要祭童一事,并非小事了。”
太守看着孩子们打闹,那种烟火气息,欢声笑语。
登位多年,百姓生命而言,对于他来说,不像是一条生命。
反而像是户籍本上的一列列数字。
刚与小孩玩耍,才切身实地,感受到那时活生生的生命。
为人父母,谁忍心,眼睁睁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妖精嘴里呢。
太守极为羞愧。
“本官自感罪孽深重,处理郡府事宜,交付郡城后,自会上京请罪,做一地方乡镇县官,体验民情。”
“那个位置做久了,久而久之便会麻木不仁。”
太守不知是若有感触,还有多喝了些酒,说了许多话。
他说自己曾经也是热血少年,也好打抱不平,仗剑天涯,看不的贪官污吏,草菅人命。
甚至与恶吏发生争斗,下了大狱,最后得御史调查,欣赏。
开启了人生仕途之路。
一直以来,以此为鉴,自己也是竭尽心力。
可结果,自己怎会如此这般,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麻木不仁?
为何会一心只在乎政吏功绩,而不视生灵死活?
望着酒杯中倒映的脸,他楞了。
“我已不是我。”太守想到了过往,竟在低泣。
似乎,如今的自己,让……当初的自己失望了……
许多官吏都喝了些酒。
郡镇妖司都统,带着勋将将军前来拜见云星河与镇妖司将军。
新安郡镇妖司相比郡县官员热情亲切了不少。
一个原因,主要云星河与他们不是一个机构,虽有爵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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