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江言想要的方案已经到手了，那女人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吧。
第二天孟珂洋把报价发给了江言，价钱还算合理，江言也坦然接受。
江言把首付款打给了孟珂洋，孟珂洋答应在十五天内出详细方案。
两人签订了合同，然后这个孟珂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江言。
江言表示，还好签了合同，不然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被骗子骗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到了江言和陈老六的老大约定好的时间。
张云歌一早就开车来到江言的公司接江言。
看到江言，张云歌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穿这身？”
这问题问的江言没能明白：“这身怎么了？西装，够正式了啊。”
“大哥，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吗？”
江言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你有告诉过我吗？我怎么知道去哪儿。”
“哦对，我忘告诉你了。我们现在要去塔哥的拳场，地下拳场。”
这下江言大概能猜到等下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换身衣服？”
张云歌叹了口气：“我不太确定等下会发生什么。但是你这一身西装，和那里真的有些违和。”
江言从张云歌的语气中得知，张云歌对等下的碰面也不是十分有底气。
“行了走吧。等下路过商场买一套换上就好了。”张云歌也不顾江言同不同意，转身先上了车。
江言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上了车。
两人中途买了一套偏运动休闲的衣服。
张云歌看了看江言，笑道：“嘿，原来你不穿正装是这个样子啊。”
“怎么？”
“没怎么，挺好看的。总觉得这风格更适合你一些。”
江言转头看向张云歌，可张云歌却先一步别过脸去。
叶千安的脸和江言的不一样，江言的脸看上去有些严肃，比叶千安更冰冷一些。
而叶千安的脸就不是，他有一股莫名的书生气，虽然也透露出一丝清冷，但和江言的冷不一样。
江言的冷，是傲慢，是骨子里的优越感所致。而叶千安的清冷是与世无争的淡漠。
前者是压迫感，后者是距离感。
现在江言用叶千安的脸穿上了一身运动休闲装，那这距离感就不再强烈，反而让人想要接近。
或许是因为这样，张云歌才说出这样的话吧。
车子开了好久才来到了张云歌说的地下拳馆。
如果只是站在外面看，那这里和其他的拳馆一样，只不过就是位置不太好找。
走进去，里面的设施也和其他拳馆一样，一个拳台，周围有很多看台。
江言抬头看了看，这里的二楼就是用简单的钢结构围出的一圈，可以站一些人。
要说这里和其他拳台有什么不一样的，那或许就是人吧。
这里看拳的要比其他拳馆多很多，二楼几乎已经站满了人。
拳台上有两个人正在比赛，除了拳套以外没有任何护具。
江言看了几眼，发现招招致命，根本就是要往死里打。而其他围观的人则异常的兴奋，他们叫嚷着，欢呼着，咒骂着，总之一片嘈杂。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被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带了进去。
挤过人群，江言才看到坐在最好位置上的塔哥。
这个塔哥，来的路上江言听张云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云歌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人，就只知道他姓王，大家都叫他塔哥。
她曾经也试图去打探过塔哥的真名，以及一些身份信息，但最后都失败了。她猜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塔哥的真名。
这点倒是让江言比较感兴趣，看来这人还真的不是一般人。
来到塔哥身边，张云歌先打了招呼，塔哥目不转睛的看着拳台上的比赛。听见张云歌的声音才抬眼瞟了她一眼：“呦，大侄女啊，快坐。”
他点了点自己旁边，马上就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搬来了一张椅子。
张云歌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这让站在一边的江言很尴尬。
“大侄女啊，你的货不是一直都由老六在跑吗？今天怎么这么闲，来找叔叔啊？”
张云歌十分客气的回应：“塔叔，今天是我投资的公司的货，他要走‘大通’那趟线。那趟线不是塔叔您的嘛，我就想带着负责人来和您打个招呼。”
塔哥听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依旧盯着拳台上两个拼尽全力去打斗的人，偶尔还皱皱眉，咂咂嘴，以表自己的着急。
许久，塔哥突然问：“你觉得这两个人，哪个能赢？”
张云歌根本就没注意那么血腥的运动，可塔哥既然这样问了，她就也简单的看了几眼，然后随便选了一个：“红色拳套的能赢吧。”
“啧……你觉得呢？”塔哥转问江言。
江言被问得一愣，他刚才也有注意到拳台上的比赛，确实是红色方占了上风。不过拳台上的事情谁说得准。
有的时候反倒是占了上风的人被一拳KO了。所以拳台上看的根本就不是谁占了上风，而是哪一方发挥超常，能抓到那为数不多的机会。
然后稳准狠的命中要害，就可以反败为胜。
所以江言如实回答：“不好说。”
塔哥显然被这回答吸引到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江言：“怎么个不好说？”
“拳台上的局势，没人能猜的100%对。”
“哈哈……说得对啊。所以赌拳才会有兴趣，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都不知道谁会赢。”
江言的眼神和塔哥发生了碰撞，可意外的是他竟然分好不输塔哥。
片刻，塔哥有哈哈的笑了：“小伙子，听说你会打拳？”
“不会。”
“嗯，谦虚。你要是没两下子，能把六子的场子砸了？”
塔哥说着，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或许是有茶叶误入口中，他把头转向一边吐了一下。
“六子那两个手下，可都是我这边放过去的。我可听说，你打赢了其中一个。所以，你有两下子。”
江言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塔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只能继续谦虚：“那不是在拳台上，我也是用了些手段才赢的。赢的并不光彩。”
“哈，能赢就是光彩的，不用看手段。”
江言在这话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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