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相对,羊群的日常之一,便是追着甩毛给草坪和地板浇水的艾格到处跑,进行擦干吹干梳毛一条龙的斗智斗勇。
腹肌都练出来了呢。
惨(喜)绝(闻)人(乐)寰(见)。
江清象征性敲了敲门,等小哈打开门后,抱住了投怀送抱的狗子,探究地看了它一眼。
也不知何休——彩蝶说的神明应该就是何休——是以怎样的形象和彩蝶交流的,对方似乎认为“祂”是个仁慈善良的神,在稍稍安抚后,立即放下了心,还在魂飞魄散前,好奇地问“祂”是不是又在帮助一个可怜的妖。
“小妖感觉得到,是同族的气息……很弱小,明明成年了……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大人真是好心呢。”
成年。弱小。妖族。
符合条件的,似乎只有一个。
而往常对方种种不合理的表现,都被二哈这个身份遮掩了过去。
聂哈忽感菊花一凉,夹紧了尾巴。
需要一提的是,今晚的小哈和往常不同——它穿了衣服。
黑色半身装,裹住后半截身体,算是狗狗的裤子,无裤腿,换言之,最大的作用是保护隐私部位。
“我都不知道聂哥家的狗衣服放在哪,被它翻出来了。”终于把艾格擦干,正在进行吹风工作的羊群说起这个,还挺惊奇的,“江哥你这条二哈智商很高啊,还会开门。”
虽然知道人会今晚回来,院子门没锁只是简单地关了下,但开门开得如此流畅,仍让人刮目相看。
也许小哈经常接触这种门吧。
不明真相的羊群下意识地这样脑补。
可在看着小哈长大的江清看来,一切都蒙上了层奇异的光彩。
唔……
该想个什么办法确认呢?
得出结论不超过三秒。按照聂浪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其实挺简单的。
*
赖和光被清晨的电话吵醒。
拉开窗帘,屋外阳光正好,金灿灿的,看着就晒,赖和光眯了下眼睛,果断转身钻回被窝,揉着眼睛道:“喂?”
“早。”电话里传来江清那非常有辨识度的沁凉声音:“是我。”
“早啊,真难得你会打电话给我。”赖和光掩嘴捂住哈欠声,“肯定有什么事吧?”
“你记得周文曜吗?”
“记得。”赖和光把空调睡眠模式点掉,“怎么了?”
“能查一下这个人吗?”江清说着自己的猜想,“我怀疑他是另一个人伪装的。”
彩蝶珍而重之的塑像,是自己少年时期穿着宽大校服的模样,这充满槽点的造型也就骗骗古代妖了……如果被莫浩初看到,再被认出脸来,还不知道会弄得多麻烦。
毁掉塑像之前,江清看清了它的模样。
面貌和比例,可说和他真实的情况毫无差别,而能够得到这形貌详尽数据的机会只有一次,便是玄门交流会那晚的笔仙关卡。
当时在场的人有四个,江清、赖和光、李冠玉及周文曜。
赖和光李冠玉想来也不会是何休,即使他们和何休有某种联系,转述也不可能这般精确,这般推理下来,嫌弃最大的就是周文曜。
且其身份还不明朗。
天师协会的人不多,李冠玉都认识,他不知道周文曜,只能说明对方是野生的——嗯,和江清自己一样。
那晚来的天师不少都不是天师协会里的人物,可多少都能在到场的天师里找到亲朋好友,比方姜大师与其子,比方和姜大师认识的自己。
江清想让赖和光帮忙的,就是问问他的关系网里,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周文曜。一般而言,没有人会独自前来,否则邀请码从哪来?既然有朋友,多是结伴。
带着雪貂的天师,特征算是比较明显的。
赖和光清醒了些,神情变得严肃,抓住重点道:“伪装?为了什么?”
一个圈子里的休闲活动而已,没什么机密展示的,现代社会又不像古代那样有仇的搞追杀,这个人伪装能有什么动机?
还引起了江清的注意。
眼界和实力是有很大关系的。
正因此,以江清那疑似修士的实力,能被他特殊关注的,肯定有不可小视之处。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江清淡淡道,“动机不明。”
在那之前,他根本没见过何休,只听了个名字,何休即使真身站在面前,换个名字他也认不出来,实在没有伪装的必要。
赖和光彻底清醒了。
能冲着一位大佬去的,必定是另一个大佬。
在这个指导思想下,赖和光想到了很多不那么美好的发展,“咝”了一声从床上坐起,努力把自己的重视传达给对方:“你怀疑是谁?”
“何休。”回忆起黄泉的寂灭,江清的语声中也不免带上寂灭的味道,“万事皆休的休。”
你这么说我好方。赖和光默了下,问道:“……性格如何?”
“不怎么好。”
“……具体呢?”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他设计了一个连环套害死了一个人,我在帮这个人找寻凶手的过程中,见到了凶器——人偶娃娃。
娃娃肚子里有个小法宝,是他送给我的礼物。留言署了名。”
“……”听起来很凶残。赖和光消化了一会,再次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有些不可置信道:“江哥,我问一下啊,难道这何休之所以害死一个人,就是为了送你礼物?”
“嗯。”
江清回答得很淡定,赖和光很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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